deathintheway

巨懒。杂食。没文笔。

【茨狗】《世间无此花》(一发脱离)

茨木童子X大天狗

我的茨我的狗我的OOC,一通瞎写,看不下去的时候请立即点X

 

早春时分,天刚擦亮,茨木童子踏着霞光上了爱宕山,山间寂静清冷,连飞鸟啾鸣都罕闻,一时间只有他踏在树叶枯枝上的脚步声与他作伴。茨木童子看着爱宕山上的荒凉景象,微微有些担忧,平安京一役已过去月余,当日黑白阴阳师间的空前对垒悉数变成街头巷尾的志怪传闻,他并不关心,只是辗转打听到大天狗自黑晴明落败那日起便失了踪迹,他想着那碧眼的高傲妖怪的性子,还是想着来此处碰碰运气。

诚然茨木童子与大天狗并非挚交,近百年时光中也不过数晤,其中大多数时间都是大妖之间的酒宴,茨木童子一向坐在酒吞身侧,大江山精怪众多,每每参加酒宴都是浩浩荡荡一片人,站在一旁给他们倒酒布菜的都有好几个,他习惯了这场面,直到有一回玉藻前出言调笑:“酒吞大人茨木童子大人身边美眷众多,好不热闹,我们大天狗大人一人独坐不嫌孤单么?不如坐到妾身身边来,我给您斟酒,您陪我说话。”

茨木童子抬头,只见玉藻前左侧一人正襟危坐,姿仪笔直地回话:“多谢美意,不用。”言毕稍抬手中酒杯,微微致意,茨木童子不可抑止地注意到他的侧脸和他的声音一样,好像山尖冰雪堆砌,又美又冷。

玉藻前像是也习惯了大天狗的冷淡,娇笑一声,又开始了与荒川的攀谈,满座大妖,觥筹交错,茨木童子静静地看着大天狗坐在一隅,几乎不与任何人说话,偶尔给自己倒一杯酒。大约是他看的时间太长了,大天狗的目光扫了过来,像是认出了他,轻轻颔首,朝他举了举杯,没等茨木童子回应,将视线转开了。

两妖的交集就像他们的目光交错一样,实在是少的可怜,若说只是为了当年那一眼,那一个侧颜寻到爱宕山上来,茨木童子也觉得自己有点疯,旋即努力说服自己,好歹是三大妖之一么,要是能招揽到大江山来不是也很不错。这个借口找得他实在有点满意,于是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话虽如此,但爱宕山实在太安静了些,茨木童子在此处感受不到一丝妖力,而作为三大妖之一大天狗的栖息地,这儿本该是妖力充沛的,小妖环伺的。茨木童子心下急迫,索性释放妖力探查,不一会儿林中就传来了些响动,一道风刃卷起地上的落叶朝他袭来,他看着那道去势软绵的招数,懒洋洋打出一个黑焰,深色火苗打灭了那道风刃尤有余力,袭向了发招之人,对方荒不迭地试图抵挡,茨木童子被那个身影吓了一跳:“大天狗??!”

大天狗喘着气瞪向茨木童子,他一身伤痛未好,连对方的一个小招数都难以抵御,鬼焰燎焦了一大块龙笛和手腕,他强撑着摆出爱宕山之主的架势:“大江山主将何故来此?莫非是想将爱宕山收归麾下么?”他做着最坏最坏的打算准备命丧于此了,妖怪之间死于争抢地盘再稀疏平常不过,何况他此时实力虚弱,但是站在他对面的白毛金眸大妖怪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他奔过来,轻轻松松拽住了他准备再打出一个风袭的手腕,一叠声地问:“你怎么回事?怎么弱成这样?身体受了大伤?”他看着那双只有担忧的金色眼睛,突然觉得意兴阑珊,羞愧至极,他咬着牙想抽回手:“败寇下场,我自当领受。大江山主将若无要事就请回吧。”

茨木童子像是没感觉到他的挣扎,手再收紧两分:“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过去一个月了还那么糟糕?”

大天狗躲避着茨木童子的视线,换个方向继续挣脱:“不劳费心,一切皆好。”

茨木童子嗤笑一声,手指按上他被黑炎灼伤的手腕,像是被他的不配合激怒了:“皆好?连我一个小招都躲不开的人在说什么呢?”

这下触了逆鳞了,大天狗本以为茨木是好意相问,却不想这人到底是来讥讽自己的,一时间又是激怒又是委屈,当下也不管身体了,扇动着翅膀就想来一次羽刃暴风,招还没发到一半,妖力就吿了竭,煞白着脸从半空中往下跌。茨木童子被他的犟脾气吓了一跳,赶紧接住了他,看着他冷汗涔涔的脱力样子不敢再拿话激他,大手轻轻地安抚着怀里人的背,等他把气喘匀了,笨拙地开口:“你要不要随我回大江山养伤?就当,呃,就当我烧坏你的笛子给你赔罪好了。”

 

在大江山呆了数百年,茨木第一次带了个妖回去,所有小妖都被惊动了,从茨木童子传话说把他卧房旁边的侧间打扫干净开始,所有妖怪都在山脚下开始等,一边开始下注这女妖是妩媚妖娆还是俏丽清新,还没等他们把类型猜完,茨木童子回来了,身边跟着的是三大妖之一的大天狗,这下大家不管长相了,连赌资也没管,飞快四下散了个干净。茨木看着他们奔逃留下的满地烟尘,有点尴尬地道:“你看,要他们清净,这里也是很清净的。”

这话到底说得太满,等茨木童子拉着大天狗回了自己的住处,门口正站着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他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久违了。”大天狗微微颔首:“这段时间恐怕会多有打扰。”酒吞童子摆摆手示意不要紧,道:“有什么事和这小子说就行,他都能做主,你无需拘束。”说罢抬脚就走,好似只是来打个招呼。茨木童子看着大天狗淡然的模样有些不是滋味,怎么这家伙和我说话就这么容易炸毛这么犟?但是这想法也只敢在心头滚一圈不敢说出来,一说恐怕大天狗就真的要拍拍翅膀飞回爱宕山了。

 

大天狗的生活简单惯了,一开始大江山的小妖以为茨木童子带回来的是他的爱妾,为投其所好把房间收拾得极尽奢华,绸被软枕,角落里还放着他们从人间搜刮来的熏香,大天狗一开门就蹙了眉,茨木见他不喜,赶紧叫人把繁琐之物都取走,等房间只剩下睡具斗柜大天狗才点了头。茨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嘀咕:“这么空,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嘛?”大天狗懒得理他,把拉门一带,径自更衣去了。

晚上茨木带着一截竹子推开了大天狗的门,说自己不会做笛子,大天狗拧不过他,只好和他坐在廊下,两只妖盘着腿研究怎么做笛子。

大天狗把自己的龙笛拿出来,茨木接过去翻来倒去的看,指着笛身复杂的花样叫屈:“这个我做不来!”大天狗瞪他:“所以让你别做了么,怎么可能自己看看就会做。”

茨木童子兴致勃勃,拿着那根翠竹就开始比划,“总要试试嘛?大天狗大人不敢就我来吧!”大天狗最经不得激,当即道:“谁不敢!你等着!”说着把竹子和龙笛并在一起比量比量就一道风袭下去把竹子砍成和笛子一样长,茨木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又怕他乱用妖力,赶忙接过来继续钻研。

两只妖埋头一阵子研究,茨木童子眼巴巴地看着大天狗指望他给个明路,大天狗擅长笛曲不假,可他亦从未制笛,但被茨木那坦诚信赖到赤裸的眼神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硬着头皮道:“……只,只要打洞就好啦,和我原来那根一样嘛!”

茨木如获至宝,接过竹子幻出右手就开始埋头苦干,一心钻孔。

大天狗看他忙忙碌碌,心情又缓又绵长,他抬头看晚风吹落春樱,轻声问:“茨木,为什么会去爱宕山找我呢?”平安京落败,他只当自己不存于人世了,拒绝晴明的契约,遣散所有手下,看着爱宕山日升月沉,他想这就是败者的滋味了,无人问津、苟活到死,与自己素有来往的大妖都熟悉他的骄傲,不曾前来拜访,只有一个数面之缘的茨木来了,冒冒失失地、死缠烂打地把他拖回这个世间。

茨木忙着给竹子打洞,头也不抬答:“因为你不见了呗!平安京找不着,那就去爱宕山找,所以你现在不就坐在这了嘛!”说罢抬头给了大天狗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一个分心,又惨叫起来“啊打偏了怎么办!”。

大天狗看着他手下忙乱委屈巴巴的样子,装凶来平复自己的心跳:“打偏了就重做一根!”

等笛子做好,月亮已经爬到中庭,茨木递给大天狗一根打偏了三个孔、没有上过漆的笛子,打孔的边缘粗糙极了,制作者压根不知道要好好打磨掉毛刺,但是大天狗接过来凑在唇边轻轻吹响,才几个音,两只妖就都笑了,打偏了孔,孔距不准,这大概是大天狗此生吹过的最荒腔走板的曲子了,他忍着笑吹完,茨木肩膀狂抖还要撑着鼓掌。大天狗板着脸说,你还是得再还我一根笛子,然后他把那根茨木为了挽救它粗糙的样子,笨手笨脚在笛尾处刻了个羽毛纹样还有茨木二字的笛子收进了袖子里。

茨木童子看着他的动作,笑着说:“好。”

 

FIN。

突如其来的发癫,今天的备考任务还没完成啊(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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